铃杏一时拦不及,急道:“好什么好!”
众戒律院弟子见罢他主动坦白, 照狼妖九戎说的事实板上钉钉, 也没了最后一点侥幸。司见月出乎意料地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配合着他们戴上镇仙锁, 封住了体内所有的灵力。
铃杏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镇仙锁的滋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这意味着将要成为阶下囚。她不甘地咬了下唇,对司见月道:“……你等我。”
司见月弯起眼眸,浅浅笑了。
他没说话,也没再看铃杏,转身随着戒律院一众弟子往诠明堂去了,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
问剑宗容不下堕了魔的弟子,哪怕他无论堕魔前后都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或者是与同门有着多少年的恩义情谊,连铃杏也要剜出他的这颗心。
铃杏早已失去了诠明堂的议事资格,非传召不得入内,她不打算跟过去浪费时间,匆匆回房。
厌听不能暴露在人前,她关上房门,设了个结界才敢将他唤醒。厌听迟钝地打了个哈欠,完全不知外边儿已经变了天,还问:“做什么?”
铃杏打开衣柜,从底层翻出两套夜行衣,手脚麻利地就开始脱掉外衫,边换边说:“那个刚抓回来的狼妖揭了司见月的底,非说是他指使的,他堕魔的事情败露了,刚刚才把人带去诠明堂问审。”
厌听脸色大变,“狼妖?他是从何得知的,太子殿下的身份绝没有第四个人知晓!”
第四个人?
铃杏系衣带的动作一顿,侧眸望来,眼神带着探究的冷:“我,你,他自己。还有谁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