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薛沉舟对他们的视奸毫无所觉。
甚至以为肆无忌惮。
“我要去玄真大会,师父似乎并不高兴。”薛沉舟半蹲下来,尽量与坐着的洛夕瑶平视,或者处于稍低的位置。他眉眼温和,轻声问:“为什么?”
洛夕瑶垂眼看他,没回答。
半晌,她抬起指尖,就着这个姿势抚上薛沉舟的侧脸。拇指轻轻按在他淡淡青黑的下眼睑,少年纤密的睫羽条件反射地轻轻颤抖着,却不曾躲闪。
她的指腹并不柔软,带着多年练剑的茧。
“师父看了我很久。”
薛沉舟忽然开口,尾音的语调平淡,比起疑问更像是在陈述:“是因为我长得像谁?”
洛夕瑶动作一顿。
她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不似方才。但很快又恢复寻常,收回了手,略一挥袖:“你想多了。”她一眼也不再看薛沉舟,意兴阑珊的模样,“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明显的不欲多说,也代表着明显的答案。薛沉舟却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便直起身,乖顺地道了句是,随后退出了房门。
洛夕瑶轻呼出一口气,接着熄灭了蜡烛。
一顿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后,好像是洛夕瑶上床睡觉了。沉寂下来的浓浓黑暗中,响起铃杏不可置信的声音:“就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司见月不太理解她的反应:“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