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杏一路纵马狂奔,跑出老远,马都快跑没劲儿了才慢下来。铃杏感觉到司见月从一开始的抱着她到倚着她,仿佛失去了力气,呼吸也渐进沉重。
铃杏顿时急了,“不准睡!”
“……”半晌,司见月小声地说,“醒着呢。”
铃杏闻言松了口气,看了眼天色,隐约竟要下雨的模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一边找着能躲雨的地方,一边道:“你最好是醒着,不准闭眼!”
司见月声音更小了,“嗯……”
但方才情急,一时没看清楚,铃杏也不知这儿是个什么破地方,除了树还是树,根本找不着路。
铃杏拽住缰绳,焦头烂额。
司见月被颠得有些难受,按理说晕马这种事情的概率很小,但不是没有。也可能是毒性发作,他头晕目眩,咳了铃杏一背的血,止都止不住。
铃杏慌道:“喂,你别死了啊。”
“……别、别怕,暂时应该死不了。”司见月咳喘着说,昏昏沉沉的,看到她被自己的血浸得通红的后背,自己都吓了一跳,“对不起,我……好像把你的衣裳给弄……它红了,能、能擦掉吗?”
他声音艰涩,还不太适应正常说话,却依然竭力表达着完整的句子,听起来略有歉意似的。
铃杏当时就毛了,“我他妈穿的嫁衣!”
司见月:“……”
…
眼见天要下雨,又怕临安候府的人找来,铃杏只能先把马栓在较为隐蔽的树后,再扶着司见月找个山洞躲雨,这种破地方什么都不多,山洞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