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拿身份来压人。
能在黑巷里做买卖的,多是非富即贵,像他们这种低贱的市井小民,哪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胡老四嘴角一抽,只好作罢。
“不敢,不敢。”
拂柳狐假虎威了一回,心中暗爽。但面上还是故作高傲,道:“那就这样吧,来人。”季府的几个家丁闻言上前,就要连笼带人一块儿抬走。
胡老四突然拦住了他们,“等等!”
拂柳不耐地说:“又怎么了?”
“好歹也养了他小半个月不是,我去同这小子说两句话,很快就好。”胡老四腆着脸笑。
他朝拂柳哈了两下腰,转身后却眼神轻蔑,走到铁笼旁边,蹲在了奄奄一息的少年身前。胡老四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了粒黑乎乎的药丸,伸进笼子里去,送到少年的嘴边。
少年紧抿着唇,冷冷看他。
胡老四不敢对着拂柳姑娘发作,便发狠似的掐住了他的脸颊,不容反抗地把药喂了进去。少年顿时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止不住地颤抖着,胡老四慌忙用脏兮兮的手指死死地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他把那粒药丸给咳出来,殷殷血色便从胡老四的指缝流出。
少年几乎不能呼吸,漂亮的凤眸半阖着,单薄孱弱的身躯开始抽搐,咳出的血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