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没往别处想,依言俯首。
紧接着,铃杏贴了上去,印上了他的唇。司见月唇红齿白,不过于厚,也不过于薄,像两片饱满而富有光泽的花瓣,触感温软,有种清甜的味道。
铃杏其实还没有主动、正式地吻过他,前几次的目的都不算单纯,对他来说,多是甜蜜的折磨。
司见月当即僵住,手足无措。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苦忘崖的时候,那会儿才刚成婚不久,日常的亲密举动仅限于抱抱,这样突飞猛进的进展着实把他吓到了,耳根唰地一下红透。
司见月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下意识想搂住铃杏的腰,又怕她觉得冒犯。心跳的频率刹那间急速飙升,比契魂引发作起来还要快,快到他有些承受不住,难以呼吸,仿佛被铃杏攥住了命脉。
铃杏明明吻得很轻柔了,只是浅尝辄止,却惊觉司见月发软无力,往她怀里倒,以为他是真的很难受,便赶紧放开了他,担忧地查看他的情况。
谁知司见月睁开眼睛,漂亮的凤眸浸着湿润又澄亮的泪意,像一捧春风吹融的新雪,死死盯着地面不敢看铃杏。他捂着左胸,生怕心脏就这样不争气地跳出来似的,一边细细颤抖,一边不住喘息。
铃杏也被他吓到了,“你没事吧?”
司见月飞快地瞅了她一眼,没有做声。他缓过气儿来,又觉得意犹未尽,铃杏怎么这么快就放开他了,可以……他小声说,“可以再来一次吗?”
“什么?”太小声了,铃杏只听见模模糊糊的几个字,不过看他不太好受的样子,铃杏莫名很有罪恶感,更加愧疚了,“是我唐突,你很不舒服吗?”
司见月慌忙摇了摇头,正想说话,不远处却响起容嫣的声音——“大小姐!啊,师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