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的意识逐渐沉沦,他觉得好委屈,不争气的液体又从眼角滚滚而落。他不明白,铃杏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是他不乖,还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
“别怕,跟我来。”铃杏低声安慰着,轻轻抚过他腹肌上贲张有力的线条,和他紧攀在床沿边用力得发白的五指,最后才探进了那片白色的布料里。
司见月已经很痛苦了。
直至冰凉的藤蔓温柔地缠住了滚烫,他猛地从喉中溢出一声闷哼,沸腾的泪意险些喷洒出来。他情不自禁地咬住了铃杏的食指,却又不敢用力,只能克制地在齿间厮磨着,发出哼哼唧唧的低吟。
他好似落进了无妄的汪洋火海,完全不知该怎么活下来,稍有不慎就会溺死,只能紧紧地贴住铃杏才得以喘息,像块漂泊不定的浮萍,任她摆布。
随着她起,随着她落。
司见月从未有过这样新奇的体验,时而冲上九重云霄,时而沉入万丈深渊。他说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更多些,但他可耻地很喜欢这种感觉。
原来是奖励。
但铃杏永远点到为止,指挥着那根藤蔓让他虽然不至于在痛苦中死去,却将他吊在火海上反复炙烤,明明即将可以救起他了,又狠心放开了手。
原来是惩罚。
司见月煎熬地蹭着她的手,清冷的眉眼间是凄凄艾艾的哀郁,摇尾乞怜,“别、别这样,我疼……”
“那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见他还不肯说,铃杏只好换了个问题,同时收回食指,带出丝丝粘腻的银线,轻柔地替他擦了擦破裂出血的唇角。
司见月凤眸溃散,竭力聚焦着视线,面前少女的脸上是盈盈笑意,却用这样残忍的手段,轻易便掌控了他的生死,与记忆中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