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似乎还是奚桓救了她。
“你想割腕自杀,为什么?”洛夕瑶不解,“莫非你真的喜欢奚桓,也是真心想要嫁给他?”
长乐公主把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心里也好受多了,“对,我喜欢他,甚至比他喜欢我还要早上几年。我们十岁便相识了,那时我因身骨太弱并不在宫中生活,寄住于昭平寺食斋礼佛。他是奚家年纪最轻的嫡长子,常来上香,也常来看我。”
“我们无话不谈,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可随着年岁渐长,他入军为将,征战四方,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长乐公主回忆着过去的青葱,唇边不自觉带了笑,“奚桓每次回来见我,总会带点什么礼物给我,有时是他听闻女孩子一见便心生欢喜的漂亮珠宝,有时是他捂在怀里怕凉了却反倒碎得不能再吃的特色豆糕,他这么聪明,竟也会犯蠢。”
“有一次,他带回来株小树苗。”
“树苗?他送你树苗?”洛夕瑶不可置信,眼角抽了抽。果然古今中外,直男哪里都有。
长乐公主却很高兴道:“是呀,奚桓说那是他看见街边有个老奶奶在卖些花草,觉着可怜,便全买了下来,除了我这一株,其余的都叫营里的士兵们人手一株种在山上了。”
洛夕瑶:“……”
将军带头植树造林,还挺有环保意识的。
宁骁撞了下沉默是金的薛遣淮,小声道:“看不出奚桓那样死板的人,也会撩妹啊。”他想起之前下山历练的时候,与这少年将军的碰撞,不由发笑,“说起来,我们与奚桓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那会儿他和薛遣淮也是个毛头小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打就打。本来都是见义勇为想要一块儿抓贼的,结果互相抓错了人,导致后来发现是个误会之后,双方鼻青脸肿的都很尴尬,而真正的贼却跑了个没影,给那被抢的大娘好一顿数落。
薛遣淮好像有些迟钝,默了两秒,仿佛才想起来似的,淡淡道:“人心隔肚皮,表象便是最具欺骗性的,你怎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