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面对他们四人的接连数问,长乐公主都只是攥着丝绢端坐,双手交叠,规矩地压在腰襟。她峨眉淡扫,脸色也是大病初愈的苍白,一问三不知。
屋内的熏香点得很浓,但容嫣还是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鬼身没有活血可流,那是谁的?
容嫣的视线先是瞥向长乐公主颈侧,却并无什么伤痕,又转而落在其半藏于袖内的双手。她心生一计,温和地笑了笑,道:“公主殿下,民女是医修,方才瞧着您脸色不好,恐是前几日被鬼将军伤及根本,能否让我给您把把脉?”
把脉?不,不行!
长乐公主立时缩了缩手,慌道:“我无碍,奚桓并没有伤我,我……”话及此,又猛然住了口。
她终于抬起头,便见容嫣歉意颔首。
“……你套我的话。”长乐公主懊恼地说,倒也没有生气。她犹豫片刻,还是道出真相,“这与奚桓无关,是我自己伤的,我……我割了腕。”
她说着露出手腕,莹白的肌肤上被划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已经结出淡粉色的痂,但瑕不掩瑜。
“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因为奚桓什么也没有同我说,他闯进我房中,只给了我这个。”
长乐公主从袖内摸索出一个香囊来,那香囊绣工很不咋地,针脚有的稀疏有的细密,但看得出来用了心。里头鼓鼓的,装的好像是桂花混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