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洛夕瑶便十分利落地将人拿住了,围观群众看完了热闹,很快作鸟兽散。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皮肤不算白,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她五官生得很正,虽是女儿身,却英气逼人,说不出的俊和俏。她的声线也是偏粗,似乎故意掐着嗓子,柔声道:“多谢姑娘相救,我姓江,名叫丫丫。”
洛夕瑶:“……”
好怪,什么土名字?
她马上转头问系统,道:“我救错人了吗?这好像是个路人甲,以前的农村里取个贱名好养活也就罢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但系统的答案是肯定的。
洛夕瑶认命地跟她互报家门,然后又指了指司见月,“江姑娘,你不用怕。我们都是陽州问剑宗的弟子,这是我的师兄,司阎。”
江丫丫顺着洛夕瑶的指尖,视线移向另一侧玄衣银腕的少年,他身量极高,腰身劲瘦,短襟下的肌肉线条薄而不失张力,发冠将马尾高高束起,看起来格外清朗俊逸,往那儿一站就引人注目。
他的肤色很白,眉眼却如漆似墨,像是某种名贵且富有质感的瓷器,然后在上面用狼毫一笔一笔极尽精细地描绘出来的五官轮廓,眉下狭长的凤眸不敛而媚,纤长卷翘的睫羽如蝶翼般轻颤时,便徒添了几分脆弱的易碎感,惊艳的妖冶和极致的冷清交错糅杂,衬得他像是刚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司见月也在看她。
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只是淡淡一瞥,目光同看任何一个陌生人并无分别。但江丫丫却好像知晓,他已经看穿了自己,这感觉像是被某种剧毒的蛇类标记,他甚至没有露出利齿,就能让她想象到被那毒牙咬破咽喉,吞吃入腹的骇然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