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杏不满地叉腰道:“他看我不爽,我还看他不爽呢!说了这一大堆,通篇都只听到对姑娘有诸多要求,对好姑娘又是什么定义,凭什么男人却不需要约束自己?这世间为了追求所谓的完美而将自己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女孩子太多太多,我便偏要做恣意妄为的那个,谁管男人喜欢什么!”
师姐听得噎住,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被她这么一说,沉吟片刻,居然也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师姐回去以后,当即就和刚订完亲的未婚夫郎提了分手,在对方一脸懵逼的眼神里,扬言不想嫁人了,要去独闯江湖。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本是来劝铃杏的,不料却反倒被点醒了一番。
话扯远了,这厢的铃杏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当时薛遣淮怎么会突然像被夺舍了似的,什么情谊都叫狗给吃了,满脑子只有小师妹。
而现在,他竟又有了主动破冰的迹象。
莫非薛遣淮想脚踏两条船?
铃杏越想越恶寒,一下子就把手抽开了,铿锵有力地说:“够了,我知道你觉得对不起我,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薛遣淮僵住,脸色有些古怪。
他似乎在忍耐,但好像不是铃杏想象中的那种忍耐,而是强压着想动手揍她的忍耐。薛遣淮的眸光明明灭灭,有什么念头在瞬息间一闪而过,又恢复如常,神色平静道:“你想多了,你到底叫了我十几年的哥哥,我只是习惯性地关心你而已。”
原来他并没有失忆。
铃杏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就好像在一夜之间完全变了个人。以前的薛遣淮虽然也是心思深沉,却不会如此让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