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锃锃发亮的光头新鲜出炉。
那黑衣人本来也是个还算清秀的小伙子, 虽然看着挫了些, 又比较矮,但只要砸点钱也不是娶不到老婆。可被铃杏这么一折腾, 恐怕砸再多的钱都得打光棍了,毕竟现在哪有不看相貌的姑娘。
黑衣人边哭边控诉。
“哟,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铃杏听着觉得新奇,不由笑道,“连你都知道,娶老婆不止要看人家姑娘什么条件,还得看看自己什么鸟样。”
黑衣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毛刺刺的发茬还有些扎手,于是哭得更凶了。他今年才二十出头,不过是帮个忙在街上跑两步路,倒也罪不至此吧,何至于要受这等人间疾苦。
他转头去问薛遣淮,含泪道:“阁下,请问我现在是个什么模样?我还能娶着老婆吗?”
薛遣淮憋了憋,“……”
薛遣淮:“像颗长了毛的卤蛋。”
黑衣人闻言又要哭天喊地,被铃杏眼疾手快地拿剑一指,才堪堪收住。薛遣淮捏捏眉心,终于想起他们是来干嘛的,便打算开口质问。
但铃杏已是抢话好手,像个拦路打劫的,恶狠狠地说:“谁派你来的?如实招来,饶你不死!”
“有话好说,我说、我说……”
根据黑衣人的口供,他们总共有三个人,两个冒牌货,一个真货。他和另一个冒牌货是被雇来混淆视听的,只负责分别往与真货相反的方向跑,他们互不相识,拿钱办事,并没有见过雇主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