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情绪也在沉默中渐渐地平复许多。她低声道:“我不想死。”
“该死的,另有其人。”
而该死的季大小姐对此毫不知情,还在低头掏着小荷包数自己带了多少钱,等会儿去夜市要吃点什么好。洛夕瑶和系统的对话都在识海内,看似耗时很长,其实只有短短一瞬而已。
铃杏对洛夕瑶森寒的注视若有所觉,警惕地抬起头来,如临大敌道:“看什么看?”
洛夕瑶:“……”
真是难杀,她漠然地别开视线。
司见月困得实在撑不住了,铃杏也不能勉强他陪着,便叫他滚回房里去。至于薛遣淮先前在外历练多年,对夜市不像师弟师妹们那么乡巴佬,所以也不打算去,跟司见月一起留在客栈休息。
容嫣并不遗憾,小声给洛夕瑶说:“薛师兄不去也好,他好高冷,我有点怕他。”
洛夕瑶顿了顿,觉得应该回应两句。于是由衷地道:“他脾气挺好的,不用怕。”
容嫣说:“只是对你好而已。”洛夕瑶怔住,竟不知说什么,好像事实如此。自寻龙谷一战后,薛遣淮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看。
但洛夕瑶其实并不动容。
薛遣淮能为了天降不过两年的师妹,就对相识长达十几年的青梅下此狠手,可见男人在爱时的承诺只在爱时有效,今日或许爱她,明日也能爱下一个后来者,没有最爱的,只有更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