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杏总觉得不对味儿,狐疑地瞪他一眼。
两人心不在焉地又听了会儿墙角,还没察觉到风雨欲来,直至唯一一个真的长了耳朵的厌听忽然迟疑着开口:“他刚刚好像说……薛定爻派人去苦忘崖找你们了?我没听错吧,就我听到了吗?”
司见月:“……”
玲杏:“……”
他们几乎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冲回苦忘崖的,玲杏慌慌张张地将途中屡次想要说话却始终被打断的司见月推进房里,接着又往自己的房间跑,然而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就被人啪地一声给抵住了,那股熟悉又欠扁的霸气从门缝里侧漏进来。
玲杏冷笑一声,心里想着集市里狠狠一刀剁在猪肉上的屠夫,然后牟足了劲儿再次关门。
看姐这回不把你的咸猪手夹断!
那人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铃杏了,又何尝不知她的丧心病狂,吓得赶紧把手一缩,改用身体用力地抵住,张口就骂:“靠,季铃杏你找死是不是!”
铃杏呵呵道:“找你妹!”
她嘴上强硬,但到底是不如对方力气大,反复推拉了几次便也作罢,脸黑黑地抱着手臂不动了。
可怜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穿海棠色赤金锦袍的男子站在门外,缓缓站直了身子。与霸道狂狷的气质恰恰相反,他生得很是斯文,五官俊秀,既不像薛遣淮的剑眉星目,也不似司见月的清冷昳丽,而别有一番温文尔雅的书生气,唇角总是保持着天生上扬的弧度,无论什么表情,愉悦亦或不太愉悦,都永远像在微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