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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将受罚鞭的刑期前,趁着夜色越了狱,拿着和邪魔做交易得来的情蛊,摸进薛遣淮的房中。

铃杏尚且年幼时,只要闯了祸,便会第一时间躲在他高大宽阔的背后,总觉得很有安全感。薛遣淮虽然对此相当无奈,却仍是每回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她担责,做她的底气和依靠。

她天真以为,这一回,还能得到庇护。

铃杏已经走投无路,她卑劣地想,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只要嫁给他,或许还能有存活的生机。

可她万万没料到的是,情蛊下错了人。

铃杏被邪魔惑了心智,昏头昏脑地,竟进错了房门,彼时薛遣淮的师弟司见月重伤未愈,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对她的闯入毫无所觉。

她生怕被人发现,迅速地一掌拍在少年负伤的胸膛,用力将情蛊打进了他的心口。

司见月当即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可铃杏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欺身而上,跨坐在司见月的腰腹,哆哆嗦嗦地去解他的衣衫。然而平时能把剑挽出花儿来的手,却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抖得要命,被几层布料难得满头是汗。

这是铃杏第一次做这种坏事。

她实在太慌张了。

司见月疼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一把攥住了她胡作非为的手,冷冷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铃杏吓了一跳,不敢回答。

她以往对薛遣淮的情感,比起爱慕,更多的是对哥哥的崇拜和依赖。除非薛遣淮主动,否则她是绝不敢如此冒犯的,她很怕会被他觉得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