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你来。”
赵明闻却叫了一直在旁边出神的赵明彰,他怔松地抬头,有些不知所措:“阿姊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办吗?”说话间,他已经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并且握住了腰侧的刀,似乎准备随时就能够起行。
相比于平时有些拒人千里的样子,赵明彰此时要显得更温和乖顺许多,闻松照看在眼里,不由发笑,换来的就是赵明彰冷然的一睹。
“你瞧瞧、你瞧瞧……”闻松照却并没有生气i,反而转向赵明闻打趣起来,“要不是你这么个人,我也见不着他这么个样子。”
赵明闻更是无奈,只是对于闻松照这般老顽童一样的表现到底不好说什么,只能使唤赵明彰,好将事情重新拉回方才的话题上。
“玉衡,你来说,对魏人作战的时候,你最厌恶什么?”她询问道。
“探子。”赵明彰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闻松照捻须微笑,他很容易便弄清楚了赵明闻为何发出此问:“你是想说,他们是探子?只是这些魏人,宁可脱离在外,也绝不肯同王帐一道。如今王帐又有义安公主坐镇,只怕,这事情并不可信,也闹不大吧。”
赵明闻反问道:“可是,那些豺狼虎豹一样的人,当真会餍足吗?”
“他们如今暂且向我们示弱,也不过瞧着如今能在咱们手上获得足够多的东西,所以他们能够平静地顺从我们的安排,能够忍受着外族的血脉占据王位。但是,一旦事情发生改变,未来对此方不利,他们一定是最先动手的那人,清除那些足以产生祸患的东西。”
对于魏人的本性,没有人会比在场的几人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