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只是口舌上的争端,倒也没算什么,可偏偏那里头怀揣着的意思越发叫人皱眉。就是平时偶尔叫人听了去,也真叫人脏了耳朵。
到了这份上,赵明闻倘若不管,到底叫旁人看轻,底下的兵士也只怕起了别样的心思,且不必说领兵,其中内讧,便更是一个棘手的难题。
正所谓一击毙命,赵明闻也深谙这一点。
她照旧做出了一副平静的姿态,只管安心做着自己的事情。陈定邦又耐下性子试探了一会,见她并没有什么变化,照旧是一副软和的脾性,这才放心下来,邀集党羽,俨然放纵起来。
然而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陈定邦从中私拿了不少东西,几乎填满了家中,还不等他从这样的美梦当中回神,一把冰冷的刀刃,就已经横挡在了他的脖颈旁。
小蝉喜悦地把玩着那把刀,她方得了这东西不久,一切都是新奇的时候,便是摆在了陈定邦的要害处,面上照旧是一副灿烂大笑的喜悦神色。
周围的人噤若寒蝉,她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奇怪地疑问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快说话啊,怎么了,快说话啊。”
随后,她将目光投向了陈定邦,笑问道:“大官,你为什么一直在流汗?是太冷了?还是太热了?你的身体可不算好,这样的天气,怎么还如此畏惧呀,合该多练一练,多练一练才好呢。”
“哎?”小蝉发出了一声惊叹,“你怎么昏过去了?有医士吗,叫人来瞧一瞧他。”她睁着一双眼,朝左右偏头打量着。
“陈夫人——你来扶住他,好不好?”然而她这话一出口,陈定邦的妻子已经一头栽倒于地。
赵明彰也在此行的队伍当中,此刻越过人群走了进来,向小蝉道:“好了?公主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