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这是什么。”张海月打开了那木匣,她向郑淑妃展示道。
但郑淑妃并未亲眼见过,她自入宫起几乎从未离开,深宫寂寂,记忆早已模糊,不明觉厉地望向了张皇后:“……”
张海月愣了一下,旋即解释道:“是蜡塑,却不是一般的蜡塑,这上面,雕塑的是京郊的景色。”
“这又同我有什么关系?”郑淑妃面容冷肃,“这样哄小孩子的东西,你却如此稀罕,能有什么用。”
“可若是这蜡塑,塑的是黄河四处的山势地貌呢?”张皇后问道。
她欣然地看到郑宝容变换了面色:“河工——”
“你要我做什么。”
“朝中局势不稳,我腾不出手来,她的身上都有人废些心思,免得有人借机生事。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就要赐宅下去,教其父母安养,幼弟择人教养。可我到底不放心,其中有多少事情,有多少地方,要过多少人的手,至少如今,她不能有任何事情,我要一个信得过的人看着。只有你,也唯有你,能做这个人。”张皇后答道。
“你才杀了我儿子!”郑淑妃不敢置信,“张海月。”
她说不下去了:“你这个时候要我……”
“无论是谁,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贵是贱,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可楚王的死,却是他不得不死,他对不起大梁,对不起大行皇帝,更对不起你!这件事上,我问心无愧。”
“他是大梁的皇子,却同前朝的何氏勾结。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