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二郎却无奈道:“难道我真能瞧着他无衣无食吗?”
“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东西填他的大洞啊,家里那么些孩子,哪一个缺东西,且不说日后娶妻生子的钱,便是如今,我每日精打细算,也不过勉强果腹。这余下的钱是要备着年关的!几年来的冬日越发冷的厉害,炭价却涨了一倍!若是不买那炭火,便不知什么时候,咱们一家人都送了命去,你却拿这救命的钱去送人,且并没有叫我知道。”
“管二啊,这么些年,你还是没将我,将孩子放在心上吗?连一声都不与我讲,你是料定了我必定会拦你,所以先斩后奏,叫我没法阻止,”
宋氏一连串地将心中的话吐了干净,便闭上眼,往旁边一转,不再看管二郎了。
方保福这时才敢端了茶碗过来,先道:“阿娘,喝口水。”
她又道:“阿耶,歇一歇罢,拿这茶润润嗓子。”
宋氏突然又睁眼,喝道:“别给他喝,糟蹋东西!”
方保福无奈,只得将茶碗往桌上放了,朝管二郎使了个眼色,就要往屋外去。谁知宋氏却瞧的分明,见状,皱眉道:“出去做什么?挤眉弄眼的,估摸着我不知道吗?就在这屋里说,没什么听不得的。”
管二郎无奈道:“消消气。”
宋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阿耶请了哪位医士,他怎么说的,这水生的病可还治得?”方保福左右为难,便只得借机岔开话题,便先问道。
“哦,是那位赵先生,他心善,答允免了咱们的医费,只是药钱还是得咱们自己出。我问着水生的病倒没什么,只是久拖着,得日日服药,那要有些贵价,长久下来,很是一大笔。”管二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