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容许你将我长久以来的努力毁于一旦,我也不想做你的敌人。咱们平平安安地活下去,然后回到大梁。回到京中,足够了,那便足够了。”
赵明闻没有回答,陈香云也不期望她回答,二人沉默相对,久久无语。
一路远行颠簸,又过了数日,王帐便到了。
陈香云、赵明闻一行在靠近居留时便同解明远等人分别,一队只指居留城,一队则驶入草原。车队里有先时陪嫁来陈香云自己的护卫,足以应付大半的险情了,解明远也就放下心来。
向导还在带领众人缓慢前行,信使却先一步到了帐中,向丹鄂重节大妃并克保通报。
诧额云珠望一望儿子,眼里露出问询来,克保兀自神游,被她连唤数声,方才恍然惊醒道:“我带人去迎接他们。”
诧额云珠不大放心,劝了几句,却被克保不耐烦地打断了,见儿子掀开帐帘走了出去,她复才变了脸色,问身边的侍女宝音道:“你觉得呢?”
宝音垂首答道:“叶护可汗的心已经变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他还仍然不知。”诧额云珠神情怅然。
“替我为母亲送一封信罢,请她来到我的面前,来宽慰她心碎的女儿。”诧额云珠道。
宝音离开了,诧额云珠却心绪不宁,近数日来周围人的古怪她看在眼里,然而无论她怎么问,克保都是一副忌讳莫深的模样,甚至隐隐将她排除在了政事之外,自己试图独掌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