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的……都是真话?”赵馥食不知味地划了两口,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假话。”赵世闺毫不客气,却反倒把赵馥噎住了。
“总归是我自己愿意,旁人也逼不了我,你放心就是了。日子总得过下去,我自然不甘心嫁了人相夫教子去,便是往后拖一拖也好。再者这瘟疫也是大事,医者仁心,我虽只是身边打下手的,可见的多,哪能就瞧着,也不过尽我一分力罢。”
赵馥点头道:“这是好事。”
他又就手喝了两口粥,想了想,还是说道:“可女儿家最重的便是清白名声,你这么一去是潇洒了,可旁人有怎么瞧你呢?同一伙男人混在一处,那起子心脏眼脏的人不知道要嚼什么舌根呢。总得留个后路吧。”
赵世闺似笑非笑,她瞥了赵馥一眼:“您也别拿这车轱辘话来劝我,这事铁板钉钉,就这么定了。”
说话间,她将碗底剩下一点粥仰头倒进了嘴里,起身去拿了赵馥面前的空碗,赵馥赶忙去抢。
“我去洗碗,你收拾收拾桌子。”
“知道了。”赵世闺应道。
她一面擦着桌子,一面头也不回地道:“旁人怎么想也同我没半分关系,他们爱说便说,我总比他们活得久,白事我亲自敲锣打鼓给他贺喜,这天底下又不只有京中,只有这四方天地。便是出去了,难道我还养不活自己?这天地下也没见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