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闻点头应了,又道:“明彰……”
她顿了顿,转而道:“就是我带过来的那个护卫,是我认的义弟,父母早亡了,便改了姓,唤作赵明彰。我这次不带他回去,便留在居留,只托阿翁点拨他一番。”
“你放心罢,他那里,我会照看着。”
赵安时应了,赵明闻便自往院中去。
成见今来到赵安时身前,并没有着急开口,先俯身恭敬行礼,赵安时便叫她起来,又招到身边说话。
“孩子,”他先道,“你得告诉我,相山城出了什么事情,我才能做打算。”
成见今先起身谢过赵安时,复又猝然下拜叩首。她先泣禀相山城局势艰难,吐蕃、党项来势汹汹,又忆起城中百姓负土趋城,众人坚守的事,直言战事艰险,难以阻挡,旋即又谈起相山位置之险要,一旦城破,后果不堪设想,势必危及京中,侵吞之势更是难以阻挡。
成见今顿首泣道:“我也知此事不易难行,可仍想求您援救,以保百姓平安,那么我便是死,也再没有憾事了!”
她又从怀中取出成云先所写的信来,双手奉上,说道:“这是我父亲亲笔所书,请诸公一观!”
她说得凛然而诚恳,赵安时却只微微点一点头:“这是真话?”
成见今猛然抬头,再拜禀道:“我所言诸语,无一虚话,此事事关国体,儿怎敢轻作儿戏,以此欺骗尊长?请您明鉴允准。”说罢,她长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