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云死死盯着赵明闻的眼睛,她凑到赵明闻的耳边,耳语道:“我要杀了焯夏。”
赵明闻有些惊讶,她偏头望向陈香云,却见她神情冷肃,显然并不是玩笑之语,但是赵明闻并没有出声接话。
陈香云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低声道:“咱们都是同样的人,独自飘零在异国,提心吊胆地侍奉着暴戾的君主。说得明白些,不过是两枚被弃的棋子,你的父兄、我的舅舅可都是因他而死。”
“我们是天然的同盟。”
赵明闻却道:“魏王是枭雄,两国征战,死伤再所难免,天下盼和议久矣,明闻不敢以个人之怨置百姓于不顾,公主再勿说此话,明闻今日什么也没听到。”
她起身要走,陈香云却在身后道:“可我要说我全无私心呢?”
赵明闻停在原处,却并未回头,而是问她道:“何为公心,何为私心?”
“陛下身体早不大好了。”陈香云幽幽道。
“父亲入冬后便一直病着,天灾人祸接连而至,费的心力不知比往日多了多少,可偏偏陈王又往宫中送了仙师。说是仙师,可你我都知道那是什么人,那样的东西又怎是轻易能吃得的,陛下精神虽振奋起来,身子到一日比一日得更坏,底下人谁敢劝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可这与你所说之事,并不相干。”赵明闻转过身望着她。
陈香云没有答话,而是说起了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