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赵明闻问道。

“我叫珍珠，是大君送来侍奉您的女奴。”珍珠微垂着眼，怯怯地答道，她说的是汉话，却格外的流利，赵明闻不由有些惊讶。

珍珠的年纪似乎并不大，眉眼间仍然残存着青涩，但面容却格外成熟，甚至于沧桑，皮肤晒得黝黑，刚刚从帐外进来，被大风冷冷地吹着，两颊便泛起了微红。

她低眉顺眼地跪坐在那里，不敢抬头。

“别害怕，”赵明闻笑了，唤道，“坐到这儿来，别怕。”

珍珠向前挪动了几步，却很快停了下来，她有些自惭形秽，不敢去触碰那些华美的锦缎。

“珍珠……珍珠……”赵明闻轻轻念叨这个名字。

她笑着说道：“珍珠是个好名字，我叫宛珠，我也是珍珠。”

珍珠偷偷地用眼睛去瞟她，眼睛亮亮的，乌黑的，有些潮湿，很干净，她突然发现赵明闻正望着她，便慌慌张张地把眼睛闭上，脸红的发烫。

撷芳不由笑了，推一推珍珠，珍珠便用微凉的手背摸一摸脸，那抹红便在一瞬间扩散来，她没有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赵明闻道：“宛珠之簪，傅玑之珥。宛珠，便是宛地的珍珠，我母亲在南阳郡生下我，便把我比作宛珠。你是草原的珍珠，我是大梁的宛珠。”

珍珠听不太明白，讷讷地点着头，赵明闻有些好奇地看着盘中堆放的食物，于是问她道：“这是什么？”

珍珠松了口气，答道：“是奶茶，奶茶和乳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