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瀚亦一步一步走上前,忽然蹲在他的脚边,道:“钟忞书,其实你没什么特别的,论容貌,就连你的兄长都比你出色,论智慧,你根本比不上旁人。”
“就连你排兵布阵的本事,都是因为她刻意捧着你,将决策交给你,你才在军中混了小小的名声。”他看向钟忞书的眸中是不掩饰的蔑视,“可即便是这样,其他的将军依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代你。”
钟忞书因玉瀚亦的话脸色越来越沉,那双杏眸不再是晁昔心所熟悉的单纯干净,好似要滴出黑墨。
“我真好奇,你做的事情晁昔心知道吗?”玉瀚亦双手撑着下颚,“比如你不似她以为的善良,在百宝阁拍卖那次,害卜子安坠马导致一只手骨粉碎。”
钟忞书一缩猛地看向玉瀚亦。
“比如你不似她以为的那样脆弱,在那次被绑架在城郊,晁昔心找到你时,你已经杀死了那几名绑匪,却留了一名被你惊吓过度的匪首,让晁昔心英雄救美。”
钟忞书眸中已经凝聚浓郁的杀意。
“哦对,还有上次说的,你亲手杀死了宫中的那位。”玉瀚亦浅浅一笑,“你知道吗,本来你杀死他是瞒不住的,是我帮了你,因为我知道晁昔心将你当做汴京城中唯一的一株稻草,她溺水时紧抓住的稻草,即便护在怀里也要保全的稻草。”
钟忞书眉心越拧越紧。
“即便你之前暗地里派人谋杀我,我依然选择帮你。”玉瀚亦从旁边拿起一根麻绳,系在钟忞书的双脚上。
“想去妻主那揭穿我?”钟忞书目光落在他的动作上。
玉瀚亦系紧绳索,抬起头时眼眶泛红,摇了摇头,道:“揭穿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她不会就此接受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