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 心有余悸的几个男俾凑到一起,说是来伺候钟玉书, 实则是来这里寻求一点庇护, 外面实在太乱了。

“真的太吓人了, 昨日我还以为是战场上的冤魂索命, 那些人一个个八丈高凶神恶煞, 仿佛地狱的恶鬼!”

“真,真的吗?”另一男俾吓得浑身打哆嗦, “这这也太吓人了……”

“昨晚的血都还留在帐篷上,那味道别提多难闻了, 听闻女帝身边皆是能人异士, 难不成, 真的是从地狱里招上来的鬼兵……”一个男俾怯生生道。

钟玉书从里屋拿着平日里买的糕点走出来,摆在桌子上, “都吃些吧, 昨夜都受了惊吓。”

“这这……”男俾们面面相觑, 小脸红扑扑的,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

“吃吧。”钟玉书将其中一块桂花糕塞进一个男俾的手心,示意其他人都吃。

“钟公子,您真好。”男俾双手捧着糕点眼眶红了一圈,声音染上哭腔,哽咽道,“从未有人对奴俾这样好过……”

其他几人眼眶也红彤彤的。

钟玉书和善地笑了笑道,“快些吃吧,你们从昨夜起定是都未曾进食了。”

他拿起桌上的糕点一人塞了一块,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好吃的眯起了眼,其他几人见状才纷纷开吃。

钟玉书环视几人一眼,目光看向帘外,道:“阿然怎么没来。”

军营中他来了之后才有了男俾,专门服侍他,所以钟玉书最清楚男俾都有谁,如今除了阿然之外所有男俾都在这。

“他啊。”其中一男俾努了努嘴,“谁知道在哪,这几日得知主公前往蓼城,他得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