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

半个军营都回荡着周倚其的惨叫声。

直到天蒙蒙亮,鸡打鸣,周倚其终于用盐水都泼不醒,都没有说出一个有用的线索,晁昔心才走出刑房,让军医全力抢救,务必要将其治好,重新再来。

“她死都不说?因为畏惧女帝的力量?”晁母脸色难看。

“左不过就是担心女帝对她的子嗣出手,只要一日不出卖女帝,女帝便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晁昔心擦着手上的血迹,手中白色的毛巾已经被血迹完全染红,语气却格外平静。

晁母眸色微凝,“那你打算怎么做。”

“没关系。”晁昔心将布丢到一旁的托盘中,微笑道,“但是她很快就会知道,生不如死和死之间该如何选择,先去睡一觉。”

累了一晚上,晁昔心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

门口忽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主帅,主帅!!”

晁昔心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翻身而起,大步流星走过去拉开木门,面色凝重道:“怎么回事,可是有人讲周倚其救走了?!”

来的士兵赶紧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周倚其还在被军医治疗中,是城主府传来消息,说是一个叫姬云的公子身中剧毒,所有大夫束手无策!”

晁昔心提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下,折身往里走,顺手拿起屏风上的干毛巾擦头,道:“到其他城池多找些郎中医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