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泪眼模糊慈祥地望着晁昔心,道:“这些日子,能与主子相识,能有主子这个伯乐,罪妇已经千恩万谢,罪妇知道身上背负着成千上万条无辜将士的命,但求一死。”
“师父!”阿尤哭着打断吴元,她朝着晁昔心拼命磕头,“主子求求您,看在师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看在师父是被逼无奈的份上,求求您救救师父。”
“为了自己的血亲自私又何妨?”晁昔心道。
吴元震惊的抬头看向晁昔心。
晁昔心眉头紧拧继续道:“可你不该不信我,倘若一年前女帝找你,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亦或者,在来蓼城开战后,女帝要你提供情报时你来找我,告知我一切真相,又怎知我没有对付女帝的办法?又怎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晁昔心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道,“如今,你不死,难平众怒。”
“主子?!”磕头中的阿尤猛的抬起头,血淋淋的额头以及不可置信的眼神撞进晁昔心的眼中。
吴元却跪正,恭敬附身拜下,头贴着地面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谢主子。”
“但你不会白死,我会尽我所能救下你的家人。”
半个时辰后。
晁昔心下达了指令,赐死吴元,七天后将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斩首示众。
阿尤哭到昏厥被抬离前线,面对刺死的消息钟忞书只字未问。
短短两日,周倚其的部队内部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儿,部队向后撤离了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