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的院子, 玉儿的房间~”玉瀚亦双手枕在下颚, 眉梢挑了挑, 凤眸含笑, “主子以为，玉儿应当在哪？”

“你的房间？”晁昔心面色难看。

玉瀚亦指尖在水中滑过划出一道细细的水痕, 荡出浅浅的水浪, 拿起飘在一旁的木勺, 声音好似带勾, “玉儿伺候主子沐浴可好……”

晁昔心面色一寒, 刷的一下站起身，道：“不好。”

在深冬中, 穿着湿透的衣服离开温暖浴水，晁昔心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眉心拧起, 不用看都知道亵衣下的皮肤, 一定起了鸡皮疙瘩。

“诶。”玉瀚亦慌忙站起身，心疼道：“开个玩笑罢了, 那么冷的天站起来, 当真冻坏了可怎么办。”

晁昔心扶住木桶边沿, 正准备翻身而出。

“别别别。”玉瀚亦赶紧阻止晁昔心的举动，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去屏风那边你在这里泡会儿驱驱寒意，我们各退一步总可以了吧。”

晁昔心正准备开口让玉瀚亦出去，他就先开口了。

“我是不会出去的，如果你不退一步，那我就站在这看着主子穿衣服……”玉瀚亦眉梢微扬，一副说到做到的模样。

这寒气是透心凉，晁昔心不得不选择顺从，点了点头。

玉瀚亦唇角扬起，转身朝着屏风外走去，晁昔心噗通一声再次泡进浴桶里，暖意让她颤栗一瞬随之舒适的吐出一口浊气。

“比我如蛇蝎，主子好伤玉儿的心……”玉瀚亦站在屏风后，指尖把玩着晁昔心挂在屏风上衣服的腰带，纤纤玉指缱绻地拂过她腰带上的绣纹。

晁昔心将身子往下沉了沉，让水泡过脖子，严肃道：“知道我避你，便不该再往上凑！你倒是分毫都不讲男子的矜持，今日若是我未曾穿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