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日便是年了, 只可惜……”钟玉书看着花园中唯一还长青的柏树,他轻叹出一口长气,遗憾道,“今年的年,应该是过不好了。”
“兄长不必拐弯抹角,想说什么直说便是。”钟忞书打断钟玉书的话。
钟玉书眸底划过一丝吃惊,随即眉梢微挑,侧身看了一眼钟佑书。
钟佑书立刻明白,转身就朝着身后的男俾们挥了挥手,喊道:“你们退到花园外!我们有些私房话要说!赶紧退下!”
“是……”男俾们欠了欠身,恭敬地退出花园。
“无论如何,为兄还是需要先恭喜忞书,弟妹的身边少了一个能撼动你地位的绝代佳人。”钟玉书笑道。
钟忞书眉头紧锁,道:“兄长此言何意。”
“忞书不必担心,为兄并无他意。”钟玉书唇角扬起莞尔一笑。
“那就请兄长慎言,忞书的地位从来无人可替代,忞书也从未想过要除掉清公子。”钟忞书面色认真一字一句道。
钟玉书抿唇轻笑一声,笑时抬手间宽袖遮住薄唇,眼眸半垂,一举一动尽显娴静温婉。
一笑后,他狭长的眼眸微挑,眉眼梢都含笑,意味声长道:“忞书长大了。”
“兄长若是想以此威胁,怕是要失策了。”钟忞书抿住唇道。
“钟忞书你什么态度啊!兄长好好和你说话,你倒是将兄长当作恶人了?!”钟佑书本就心情不畅,一听到钟忞书这话,立刻按捺不住怒道。
钟玉书抬了抬手示意钟佑书别说话后,才幽幽开口,“忞书,你不必对为兄抱有敌意,你我始终都是一家人,为兄也始终记得你妻夫两对钟家的大恩大德。”
“如今,弟妹身边围绕着一群优秀男子,无人不想与忞书你分一杯羹。”他迈步走到钟忞书的跟前,温柔的为他整理肩头的长发,“今日弟妹以断发陪清蕴雪入葬,显然弟妹心中早就已经有清蕴雪的一席之地,只是,有些迟钝的她或许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