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昔心一边脱下沾满血的外衫,一边往房中走去,问道:“这段时间,那些副将有什么动静。”

阿尤立刻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随后单独对于那位姓周的老副将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她就像是认定了主子不能活着回来一样!真是该死!”

晁昔心瞥了她一眼,道:“慎言。”

“是。”阿尤赶紧躬身道。

“她同祖母出生入死,也是唯一一个曾经身为祖母的副将,愿意放弃荣华富贵选择与晁家军共进退的人。”晁昔心淡淡开口,“她许是瞧不上我,但绝对没有要我死的恶意。”

阿尤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弟妹倒是心肠好得很。”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晁昔心脚步一顿,踏入月拱门才看见里面坐着的人,她眉头一皱,看向阿尤。

阿尤脸色一变,立刻跪在地上,道:“主子恕罪,奴没有看见钟公子入院。”

“确实不怪她。”钟玉书缓缓站起身,道,“刚刚众人都去府门口迎接,未曾见到我也很正常。”

晁昔心抬了抬手,让阿尤先下去,随手将刚刚解开的衣衫腰带系上,“兄长来此,可有急事寻我?”

“可受了伤?”钟玉书微微皱眉,晁昔心身上的血迹多到让人胆寒。

晁昔心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迹,随意道:“打仗受伤实属兵家常事。”

钟玉书沉默片刻,道:“暗网的人寻来了,为兄想征求弟妹的同意,将暗网的人迁至蓼城。”

“他们逃出帝京了?”晁昔心略感诧异。

钟玉书唇角微勾,道:“那得多亏弟妹,汴京大乱死牢出事,为兄暗网的下属们便趁乱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