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书微怔,眼眸里藏着疑惑,“信物?随身信物?”

“是,但兄长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借兄长信物,给旧友一阅。”晁昔心道。

皇太女应当也算是旧友,如今这个人说出口实在敏感,但她觉得钟玉书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钟玉书通明瞳孔震了震,良久,低头卸下腰间多年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晁昔心。

晁昔心双手接过,随手揣入怀中,抱拳道:“多谢,望兄长保护好身体,不仅仅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他人。”

钟玉书心头又是一震,回过神时晁昔心已经离开,他指尖蜷了蜷,满脑子都是那日月色,晁昔心冒死将他救回来的模样。

晁昔心是何意……

他一转身就瞧见钟佑书站在不远处,一副撞破暧昧的眼神,露出狡笑,“嘿嘿,兄长……”

蓼城与帝京之间还隔了一座城池,快马加鞭需要一日的时间,马车前行时间更长。

晁母挑选了一万人的精英,由郑副将随行,队伍浩浩荡荡,足足行了两日。

但还没入京,队伍就被扣了下来。

只允许晁昔心妻夫二人进入城门,并且不能带任何武器,钟忞书极力反对,这样进去无非是送死。

最后慕坤前来接人,带来女帝懿旨,允许晁昔心携百人进入帝京,其余人驻扎城郊。

双方各退一步,晁昔心挑选百名将士携带正夫与两名男俾,坐马车随慕坤前往内城。

百人队伍进入内城,路过曾经风靡整个汴京的黄鹤楼,门口贴着两张巨大的封条,它依然是汴京最高的一座建筑,只是,此时硕大的牌匾上挂满了灰尘与蜘蛛网,再没有一丝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