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宏阔哪见过这阵仗,小脸吓得煞白。

钟忞书从腰间抽出软剑,一把握住其的手拉至身后护住,“宏阔,跟紧我!”

乜宏阔吓得双腿发软,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完了,他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自己还没有养几百只猫,还没有嫁人,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还看到爹爹生出弟弟妹妹,他就要死在这个他曾经土生土长的汴京。

钟忞书一个人对抗这些士兵还好,但拉上一个完全呆住的乜宏阔,没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些处处使不上劲儿。

当一个女子要去强行掳走乜宏阔,钟忞书反手甩出长箭,锋利的剑轻而易举的抹了女人的脖子,溅出的血撒在乜宏阔脸上,迷了他的眼,他吓得连连后退。

“当心!”钟忞书惊叫一声。

乜宏阔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头发,狠狠一拽,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啊!”

钟忞书熟练的干掉最近的一个侍卫,想去救乜宏阔,那个女人就再将乜宏阔的头发拽起来,“另一个也给本将抓住!”

“啊!放开我放开我!”乜宏阔哭喊着疯狂挣扎,头皮被拽的生疼。

可对方显然不是怜香惜玉的主,面无表情地薅着他的头发,一路朝囚车方向拖行。

一把头发的韧性是非常好的,足以将一个成年男性吊起来,更何况乜宏阔也才刚刚十六岁,他已经眼睛充血,一根根头发将头皮拽的凸起,他嚎啕大哭,破口大骂,双手去抓那人的手背,都无济于事。

钟忞书分身乏术,更因为担心乜宏阔分心,手臂腹部几处受伤,一股无形的绝望将两人笼罩住。

“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