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钟家被满门抄斩后嚎啕大哭,此时闹得要去死,吴元的人已经快压不住了,钟佑书的动静太大,方圆几里的树林都可以听见他悲惨的哭声。
晁昔心刚刚沐浴更衣,钟忞书正给她穿亵衣,一听到这个情况,她立刻套上外衫,道:“我去一趟。”
钟忞书原本满腹的话打算夜里说,但此时也只能帮晁昔心穿上外衫,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披风,帮她披上系上结,乖巧嘱咐道:“妻主夜行注意安全。”
晁昔心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好,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钟忞书双手环住晁昔心的腰,轻轻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道:“忞书会等妻主,无论多晚,忞书都会等妻主回来,家中永远有一盏灯为妻主所留。”
晁昔心微微一怔,心头涌动一股浅浅的暖流,声音也不自觉放柔道:“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话音刚落,钟忞书踮起脚尖,忽然亲了一下晁昔心的唇。
猝不及防地偷袭,晁昔心愣住呆呆地看着他,就被钟忞书推着向门口走去,“妻主快去瞧瞧吧,佑书性子烈,若是闹到人尽皆知他还活着,可就不好了……”
晁昔心带着一行人骑上马的时候,脑子里还懵懵的,总觉得钟忞书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可想到刚刚那双温柔腼腆的杏眸,好似又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天已黑。
出城就没那么容易了,城门重兵把守,城墙高达十二米大约四层楼的高度,她倒是还好,其他人无法徒手攀岩离开,费尽周折才通过人脉,从城墙一处偏僻的小门出去。
刚刚进入树林,哭声已经隐约传进她们的耳朵,在走到别院时,那哭声是震耳欲聋。
晁昔心下马后,门卫立刻将她的马牵到一旁,吴元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慌忙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