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尽头竟然是向下走的楼梯,地下竟然还有底下?没有晁昔心以为的呼吸阻碍,反而这一层空气流通得设计得更好,隐隐还有一点混着血腥味的清风。
脚下粘腻的感觉就像是在某个庞然大物的肚子里,脚下一滑险些没站稳。
“地滑,晁家主当心。”女人速度极快,一把扶住晁昔心的胳膊,贴心嘱咐道。
晁昔心不由多打量了此人两眼,功夫底子极好。
走过宽敞的正堂,是如蜂窝般一个一个的小房间,路过门口时,偶尔听见一些很细微的叫声、皮鞭破空的声音,整个地下都格外安静。
越往里面怀中男子就抖的越厉害,手几乎要将晁昔心的衣服捏破,脸煞白如纸,唇止不住的颤抖。
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很多,她们大多戴着黑色面具面无表情,有的身上扛着黑色的麻袋,也穿梭在这些走廊中。
在晁昔心几乎以为自己之前的猜想是错误的时候。
几个人从她面前走过,黄金面具在这片区域太过明显,她双眸半眯,皇太女果然在这,禹含香已经不在了?
女人停在一个房间外,打开那扇机关门,恭敬问道:“晁家主想要几个人,男人女人?需要身体本就有残缺否?”
晁昔心面不改色,搂着男人走进房间,道:“来两人,一男一女。”
“是。”女人退下。
门内,一张钢钉床,一把老虎椅,一个十字刑架,一个没有燃烧的炭火盆,一张宽敞的木桌子,以及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刑具。
上面的血迹没有被特意处理,或者说,是特意留在上面,此时已经变成黑红色的斑驳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