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认真的眸子让钟忞书心头微微一颤, 一股暖意将他冰冷的心脏裹住, 他喉结上下滑动,哽咽的一字一句都说不出。
“你问我, 有什么想问你的。”晁昔心将他的碎发撩至耳后, 暖声道, “我的回答是没有,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说,我也会洗耳恭听。”
钟忞书缓缓垂下眼帘,纤长卷翘的羽睫颤了颤,小手逐渐收拢,捏在手心里的顺着他的指缝挤出,正欲张嘴说话,“我…”
晁昔心的声音更快一步,“不管你想说什么,先吃些东西,你昏迷了几日,身子会熬不住的。”
钟忞书的指尖抖了抖,才将刚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乖乖吃饭。
吃饭间,杏眸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偷看晁昔心。
晁昔心看着他这幅小可怜的模样,心头有些无奈,小家伙依然是敏感脆弱的,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就好似即将被遗弃的小狗狗,害怕又不舍。
一餐饭吃了很长时间。
那张粉红的小嘴一张一合,配着青菜,堪堪喝进去了半碗粥。
下人将碗筷收拾出去后,晁昔心一转头,就瞧见钟忞书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她立刻拉住他的手臂,问道:“去哪?”
钟忞书脸色依然有些发白,单薄的身子被这么一拽,柔弱无骨的半靠在她身上,抿了抿唇轻轻推着晁昔心想站直,道:“忞书想取一个物件儿,给妻主过目。”
“改日再拿也无妨。”晁昔心语气坚定,直接将钟忞书搀上床,“就不说你浑身的鞭伤,你可知你腹部的贯穿伤至今都还未完全愈合!”
正是知道生机丹的效果,所以那处伤到现在还未曾完全愈合,才让晁昔心后怕连连。
如果那日她带钟忞书翻墙离开,或者与皇太女正面刚强行脱困,即便服用了生机丹的钟忞书,命也必定保不住。
钟忞书却难得地执意要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