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无声的告诉她,他心里有多痛苦。

晁昔心的胸口仿若遭遇一记重拳,心颤了颤,心疼的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嗓音也不由得沙哑了几分,“我还在,忞书。”

她一直都在。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会一直在他身边。

钟忞书颤抖的双手攀上她的腰。

终于不在抑制,眼泪决堤,片刻便湿透了她胸前的衣衫。

清蕴雪听说钟忞书醒了,匆匆快步走入房间。

进入屋子便看到这一幕,原本到嘴边的关心话咽了回去。望着失声痛哭的钟忞书,他眼眶红了红,别开头不敢多看。

绝望感在这个不小的房间里无限蔓延,站在一旁侍候的男俾女奴纷纷低着头。

他们都曾看到过精神抖擞的赵嬷嬷,亦看见过从义庄搬回来冷冰冰又可怖的尸首。

晁昔心不由收紧怀抱,鼻尖有些发酸。

钟忞书只不过是个刚刚过十七岁生日的孩子,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

过了片刻。

怀中的人忽然没了动静,晁昔心吓了一跳,此时御医刚好赶到,诊脉看了看眼白后,只道是体虚导致的昏迷,表示过不了多久就会苏醒,交代钟忞书不可再受刺激,便先回厢房。

清蕴雪立刻去厨房让人重新准备膳食。

晁昔心则她亲自用勺子舀了几滴水,小心翼翼的润他干裂的嘴唇。

深夜。

钟忞书眉心拧成一个疙瘩,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双目用力的闭紧,双手紧紧攥着被单,头无意识的左右摆动,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梦魇四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