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书收回目光,“那,弟妹又想从为兄这得到什么?”
“晁家背上卖国罪名真相。”晁昔心沉声道。
钟玉书摇了摇头,道:“这笔买卖,不合适。”
晁昔心闻言缓缓站起身,“兄长这么直接地拒绝?不怕他人知道暗网是兄长一手操办?”她俯身直勾勾地盯着钟玉书的眼睛继续道:“不怕皇太女知道,一直相濡以沫的男子,有多大的野心?”
“你在威胁为兄?”钟玉书面对近在咫尺的脸,不留痕迹的向后靠了靠,笑着摇了摇头,“弟妹觉得为兄没有万全之策?”
“自然是有的。”她直起身子,双手环胸,“可悠悠众口,总会凝结成一颗种子,当种子种入心里,你的殿下还会对你毫无保留吗?”
钟玉书狭长的眸子含笑,指尖在桌上敲打出规律的旋律,“既然弟妹这样有诚心,帮你调查清楚也不是不行,但需要弟妹给为兄找到一样东西。”
“不可能。”晁昔心摆了摆手。
“弟妹还不知是什么,就如此坚决地拒绝?”钟玉书仰着头微笑道。
“是我在威胁兄长,而不是受到兄长的胁迫,兄长又哪来讨价还价的余地?”晁昔心挥了挥手,“再见,至于玉瀚亦就有劳兄长了,溪原阁,容不下他。”
刚刚转身朝着门口走两步的晁昔心忽然回头,“哦对了。”她看向钟玉书,唇角勾起继续道,“兄长要找的,是忞书的玉佩吧?”
钟玉书依然面带微笑,对上那双黑亮的眸子却没有吭声。
晁昔心是在告诉他:她现下有了准备,想要再去偷玉佩,痴人说梦。
“兄长,我等你好消息。”
当晁昔心离开柴房,他手掌扶着额,拇指与食指揉了揉太阳穴,低垂着长睫,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明显,随即喉中发出一声压制的闷笑。
棋差一招?又怎知不是他故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