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尚书令在溪原阁附近加派人手后,清蕴雪就没有再经常出房门,能出来走走的时刻,都固定在深夜,那些下人熟睡的时候。

“喝点水。”清蕴雪倒了杯温水,端到她面前,“昨夜我收到消息,母亲的人驻扎汴京城郊,有母亲的人镇守,皇太女不敢贸然行事。”

意思是清蕴雪可以重新生活在阳光下?

晁昔心点了点头,喝了口水润润喉,随口道:“那本册子事关重大,难保皇太女会狗急跳墙,你也要时刻当心些。”

清蕴雪闻言,桃花眸含笑颔首道:“知道了,你都昏迷两日了,倒是关心起我来了,你感觉如何?身子可还有不爽?”

晁昔心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片刻道:“好多了。”

“清公子可真会钻空子。”玉瀚亦端着热腾腾的粥走进屋子,狭长的凤眸不善的看着清蕴雪,道,“玉儿这前脚刚走,清公子便不请自来了。”

清蕴雪黛眉颦蹙,转而看向晁昔心道:“忞书在这里守了许久,刚刚才去歇息不久。”

玉瀚亦微微一僵,眸底划过一丝被戳破的窘态。

晁昔心一听到钟忞书,立刻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道:“我先回房。”

“你现在身子虚,不适合挪来挪去。”玉瀚亦眉心紧锁,严声制止。

“玉儿逾矩了。”清蕴雪打断玉瀚亦,似以长辈的身份说教道。

玉瀚亦一听这话,瞬间上劲儿了。

将热粥放在一旁的高几上,整个人扑进晁昔心的怀里,趁其不备双手环住她的腰,下颚抵着她的肩撒娇的蹭了蹭,“主子,奴家也累了一夜,还被外人说逾矩,奴家冤不冤……”

“……”晁昔心身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