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溪原阁内。

清蕴雪扶着门框走到了长廊上,雪花飘落,院子里空荡荡的,他黛眉颦蹙,美眸染上些许伤悲。

去年大年那日,他曾见过钟母,没想到不足一年,便已驾鹤西去……

“你倒是多愁善感。”一个声音不适宜响起,玉瀚亦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目光打量着这位天下第一美人儿,果然名不虚传,“奴家实在有些好奇,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如此宠你的皇太女全汴京找你?”

清蕴雪闻声看去,是那夜的绝色男子,他并未回答此人的问题,礼貌微笑道:“不知公子是?”

玉瀚亦随意道:“只是一个小男俾而已。”

“男俾?”清蕴雪的语调中多有不信,他目光落在玉瀚亦的衣着上,微微蹙眉道:“你不当穿如此鲜丽的衣裳。”

玉瀚亦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绿色有何不可?”

“应当穿白与灰色。”清蕴雪纠正道。

玉瀚亦闷笑一声,咬了咬后齿,皮笑肉不笑道:“清公子真是做惯了人上人,那就不该离开太女府。”

“我与皇太女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出阁之事。”清蕴雪眉心拧起,郑重道。

玉瀚亦唇角勾起,“哦?那是想要来此与主夫分一杯羹,成为主子的侧夫咯?”

“我与昔心亦然清白!”清蕴雪声音已有怒意。

“昔心?公子唤得可真亲近。”玉瀚亦咄咄逼人。

清蕴雪气得双唇发颤,胸口起伏,苍白的脸色愣是浮起了浅浅酡红,“我与昔心幼年便相识,既是朋友亦是兄妹,如此称呼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