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声僵硬地转头看向她，呆滞的目光逐渐变得痛苦无助，薄唇颤了颤，眼泪终于从脸颊滑落。他第一次主动抱住她，紧紧地抱着，恨不得将她陷入自己的身体。

“我在……”晁昔心用力回抱住钟忞书，感受怀中人儿无助地颤抖战栗。

看到钟母尸体的那一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一股寒意从后脊梁直窜上脑，她以为自己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剧情，她以为已经阻止了钟母的死亡……

可钟母依然死了。

愧疚感将她淹没，她没有救下钟母，更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守在他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晁昔心喉咙沙哑，落下两行清泪。

钟忞书从无声地哭泣到抱着她嚎啕大哭，眼泪打湿了她的肩膀，从黑夜哭直到清晨，哭到昏厥。

晁昔心将钟忞书抱到床上，昏迷中的他身子一激灵，下意识伸手环住她的脖子。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在这……”

钟忞书似乎听到了，他手缓缓松开，最终躺在床上，晁昔心小心地用方帕沾掉他眼角的泪水，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将木门缓缓关上。

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问道：“死因是什么。”

“毒。”吴元埋下头，有些不敢面对晁昔心。

晁昔心闻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吴元，不是说体内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吗？！

“是钟仪！”赵嬷嬷双目赤红走出来，她凌厉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晁昔心。

赵嬷嬷将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却刻意掩盖了令牌的事情，她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