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钟母疲惫地靠在枕头上,有气无力道,“母亲从未想要我活,留我与忞书在此,也只是为了那令牌罢了……”

她眼睛望着悬梁,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十五年的慢性毒药,让旁人看不出任何不对,就是吴元也只以为是因为曾经中毒余毒未清。

今日,尚书令钟忞书与晁昔心回来后,便面色大变。

意识到此事的发展怕是要脱离她的掌控,晁昔心这个人比她想象中更难对付。

她让人端来了一副药,让钟母喝下。

告知这十五年来,一直在给她下慢性毒药,而这一碗,是烈性的。

要么交出令牌,要么死,限期三日。

尚书令不是不想用钟忞书要挟钟母,只是如今的钟忞书被晁昔心保护得太好,她无从下手。

“风兰……”钟母轻唤一声。

赵嬷嬷抹了两把眼泪,赶紧凑过去,“奴在。”

“我有事嘱咐你……”

当晚吴元便离开了,拍卖会日期将近很多东西都需要她准备。

阿尤也在次日一早出府办事。

晁昔心则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荆帆。

看到荆帆到访的时候,晁昔心着实有些吃惊,昨日宴会上她以为两人的合作已经告吹了。

此人一进院子,便对钟忞书一顿的夸。

说晁昔心娶夫如此,妻复何求,说钟忞书知书达理,一看便是旺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