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忞书也咬紧了自己的唇。
眼泪簌簌往下掉,心就像是被刀搅一般疼痛,他的指甲掐入木栏中,眼睛也是一片猩红。
晁昔心小腿的痛感很快变成麻木,她吐出口中的衣服,有些虚脱地靠在木栏上。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缝合’伤口,不过高温消毒也可防止继续脓化。
“没事了。”晁昔心扯出一个笑容。
钟忞书看着她苍白的笑容,一度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手穿过木栏心疼地擦拭她脸上的汗珠。
晁昔心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眉心拧起,拇指磨挲过他的唇角,带走他滑下的血珠。
“不是说了,不许咬嘴巴吗。”晁昔心轻叹一口气,“这次真的是轻伤,缓缓就好了。”
钟忞书依然一声未吭,默默掉泪。
“别哭了。”晁昔心支起身子,帮他擦着脸上的泪,柔声哄着,“乖,别哭好不好……”
靠在另一间牢房的钟禾安望着两人,眸中的羡慕几乎要溢出,他身为庶出,也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幻想过有一个疼爱他的妻主。
钟忞书大婚那日,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庶兄庶弟们更是口无遮拦地调侃,甚至还私下打赌日后钟忞书的日子会过得日益凄惨,毕竟,那是晁昔心。
可是他们失算了。
在晁昔心靠美妆赚钱后,所有人又在看着笑话,等待钟忞书被晁昔心一脚踹开。
他们再次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