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昔心见钟忞书几乎已经要承诺救他时,她立刻按住两人的手,压低声音道:“钟禾安,你清楚地知道谁也救不了你,你一定去找过尚书令了吧,她的态度你应该最清楚,她不松口,你认为他们这群嫡孙又有谁能与三品太常卿抗衡!”

闻言,钟禾安脸色煞白如纸,绝望地缓缓闭上双眼。

钟忞书也是一怔,他未曾想那么多……

“但是你还有自救的办法。”晁昔心目光看向大步走来的几人。

“自救……”钟禾安激动地看向晁昔心。

她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钟禾安的耳边说了句话,便将钟忞书迅速拉开,扬声道:“他救不了你,死心吧。”

话音刚落。

两双手就抓住了钟禾安,他下意识激动的反抗:“放开我,放开我!!”

钟禾安来的很快。

走得也很快。

而吃瓜群众看向尚书府这两桌的眼神更古怪了,今天五皇女大婚,事儿是一件接一件,还都或多或少与晁昔心有关。

后半场的宴席钟忞书一直心事重重,晁昔心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道:“你无须自责。”

钟忞书担心地看向晁昔心。

“钟忞书,你还是听你妻主的话吧,你可救不了他,钟灵都已经被祖母视为弃子,他又能如何?”钟佑书走到他们这桌,双手环胸高傲地仰着头,毫不在意道,“再说了,他也就是在你被欺负的时候,帮你说了句话,算什么救你?”

老六钟雯院中的子嗣似乎都不太爱说话,所以存在感并不强,但此时目光也齐刷刷看向钟佑书。

钟佑书立刻扬起下颚,鼻孔朝天,道:“这次太常卿不带正夫不带宠夫,偏偏带了他,就是为了让祖母难堪,怎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