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得知这件事情时，晁昔心就知道，虽然过程与她想的略有出入，但结果是一样的。

老四出手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五一脉被钟家除名，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钟云安与钟勐沁的事瞬间成为汴京嫡女贵子的茶余笑料，而尚书令一家的变故，也落入朝中其他大势力的眼中。

其中，便包括右相蒋瑾。

尚书府乱成一锅粥。

溪原阁里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醒过来没多久晁昔心又晕了过去，一直睡到深夜，梦里全都是那些死人的模样。

鲜血溅了她一身。

那些人瞪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尸体一具一具地堆积在她面前，隆起了一个小尸山。

“妻主，妻主！”耳边隐隐环绕熟悉的声音，“妻主！！”

晁昔心猛地睁开眼睛，太阳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下落，身体被汗水浸透。

才看清钟忞书正帮她擦拭汗水，一边紧张地呼唤她，“妻主？”

她没有回复他，深吸一口气后将双目紧闭，颤抖的呼吸逐渐平静，手心忽然动了动，她睁眼看去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抓着钟忞书的手。

晁昔心赶紧松手，可那只手已经被捏出一道道红白相见的印子，她黑瞳一缩。

钟忞书立刻摇头，道：“妻主，忞书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