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忞书眼底刚刚浮起氤氲的水雾又生生地憋了回去,小嘴儿微张,这一幕给他的冲击力,不比当事人玉瀚亦少。
他抿了抿唇,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询问两人的关系,还是该询问地上的玉儿是否受伤。
但阿然已经做出选择:“呸,活该!”
“忞书留下,其他人出去。”晁昔心弯腰去捡地上的屏风,才看见屏风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
她眼皮抽了抽,刚想张嘴让钟忞书也出去时,抬眼的工夫发现另外两人已经走了,门都关上了。
门外传来阿然气急败坏的嘶吼声:“你给我站住!!”
“……”晁昔心。
钟忞书垂着眼帘,此时鼻尖儿的红润才让晁昔心看得清清楚楚,他轻抿着唇,孤零零的,显得十分无助又委屈。
愧疚感顷刻间将晁昔心湮没。
“忞书,我,哈秋!!”晁昔心一个喷嚏,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很容易感冒,指了指拔步床,“我先洗完,你先去床上坐着。”
指挥完,她赶紧跳进水盆。
水中温度还是热的,冷热交替她舒畅的长舒一口气,见钟忞书在那愣了片刻,才拖着自己的小碎步前往拔步床。
进入死角。
晁昔心才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随便清洗一下,便迅速把衣服穿好。
在这期间,她一直在想如何与钟忞书解释。
说太多他的小脑袋瓜子未必能听得懂,可说得太少又显得她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钟忞书此时心头也十分忐忑,美目低垂看不出情绪。
他刚刚撞见晁昔心与人戏水,她便让他来床上等她,此话让他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