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隐隐泛红的眼尾好似诱人犯罪的毒药,脆弱的就像是一尊易碎好看的琉璃。
晁昔心迅速将自己的外袍解下,快步上前。玉瀚亦不动声色轻扬起眼梢。
然而,两条修长的大腿从他身旁绕过,长袍最终落在钟忞书的肩上。
晁昔心将钟忞书搀起,心疼地帮他擦掉脸上的水珠:“受伤了吗?”
“……”玉瀚亦。
钟忞书对上晁昔心关心的目光,心头暖了暖,但眼睛还是不由的红了红,小嘴儿瘪了瘪,眼眶随即浮起氤氲的雾气,哽咽道:“忞书无碍……”
晁昔心赶紧将其拥入怀中,轻拍他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钟忞书靠在她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微不可闻的声音:“嗯……”
“发生什么事了。”晁昔心问道。
钟忞书才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他没有看清那三人的长相,忽然想到自己被带到这个荒郊野岭,他的心不由提起,小手习惯性拽着晁昔心的衣摆。
他死了便死了,倘若那三人意图不轨……
钟忞书小脸瞬间煞白,庆幸与恐惧在内心交织,他埋进晁昔心的怀里,紧紧地贴着,鼻尖环绕着独属于她的味道,才略感安心些……
“……”玉瀚亦的嘴角抽了抽。
这两人就这么无视他?
钟忞书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赶紧从晁昔心的怀中撤离,慌张的蹲下看向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怎么办,妻主,此人不会死了吧……”
晁昔心看向地上的男人,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