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钟仪身边十余年,没想到到头来一点信任都没有,更是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下死手。
她心寒啊。
吴元绝望地闭上双眼。
当她被扣进石门院,当从地道走入这暗无天日的暗牢后,她便知道,自己怕是要丧命于此了……
圆月高悬。
原本天空中的星耀被这轮明月映得发暗……
“妻主?”钟忞书担忧的唤了一声。
这段时间晁昔心很忙,忙到两个人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但是他知道,作为夫他不能打扰妻主的正事儿,可此时晁昔心已经在屏风后沐浴许久,听不到一点动静,他有些着急了……
往日里,晁昔心沐浴也就一盏茶的工夫,偶尔也会让阿然阿红多准备几桶滚烫的水在一旁,说是泡澡有益身心健康。
可今日,她没有让阿红阿然多准备烫水,亦没说要泡澡。
见晁昔心久久未回答,他抿了抿薄唇,上前几步几乎贴在屏风后方,提高了些声音又唤道:“妻主?”
回应他的是黑夜的寂静。
钟忞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意识到不对,立刻转身朝着门口小跑去,想唤阿红阿然去瞧瞧妻主是怎么了。
可指尖刚刚碰到木门,却僵住了。
指尖蜷了蜷收了回来,晁昔心是女子,怎可让阿红阿然去瞧,这岂不是毁了阿然阿红的名节。
钟忞书目光转向屏风,他既是她的夫,妻主若是有难他怎可逃避?紧张中习惯性咬住下唇,走到屏风边缘最后一次试探的喊道:“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