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随妻主外出,自从嫁入尚书府,这方圆千米便是他们的活动范围,尚书府本就没什么趣事儿,上次钟云安被关进汝江庵的事儿已经传到乏味。

此时忽然有人来通报,尚书府溪原阁内要举办一场拍卖会。

这些少夫的心就踊跃起来了,且不说拍卖会上的东西是前段时间传的神乎其神的润唇膏,就说若是拍卖会上出个丑事儿、闹个笑话,他们在这深宅大院便也有东西可以消遣解闷了。

几个嫡孙拼命往里挤,才在人群的最里面看见晁昔心与钟忞书。

“寒酸的破地方,我真是迷了心窍了竟会来此。”紫袍男人眉头紧蹙,嫌弃地看向四周。

一名身穿绿衫的男人踮着脚尖往里望,“前段时间这润唇膏不是在府上传得沸沸扬扬,若真有那么神奇,奴家倒是愿意买一瓶试试。”

站在旁边的男人傲慢地昂起下颚,嗤之以鼻,“若是润唇膏当真神奇,为何我从未听过?莫不是胡诌个什么玩意儿吧。”

“吴郎中?”一侍郎诧异发现吴元,“您不好好留在院子里,等待大人召唤,竟然来此处与这赘妻一同胡闹?”

这些个平夫侧夫大部分在嫁入尚书府之前,原身还是个幼童,所以后来原身所作所为,他们往往是听听传闻。

对比那些曾有幸亲眼瞧见过原身荒唐事的嫡庶孙而言,他们并不害怕这位晚辈。相反,因为其从将军嫡孙沦落为赘妻,晁昔心在他们面前宛若一个活生生的笑话。

吴元哈哈一笑道:“白侧夫此言差矣,这怎是胡闹呢,小少夫人拍卖此物绝对物超所值。”

穿着浅黄色长袍的男人,指腹抚了抚头发,透着一股子骄纵劲儿:“邀吾等来此,若是拿不出个好东西,即便是看在吴郎中的份上,吾等也没那么容易让你们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站在晁昔心身侧的钟忞书身子呼吸一滞,惧意让他身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