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中拿出一块没有刻字的牌位,恭敬地放在圆桌上。

又从宽革带中取出那枚已经摔碎的玉佩,连带着包裹它的方帕,放在牌位的前方。战功赫赫的老将军,临了,却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而她现如今也不能为老将军发丧,立牌。

“对不起老将军,没能护住她的玉佩,但您放心,我会帮她走好这一生。”晁昔心恭敬地鞠了三个躬。

准备离开时,却在门槛处看见一朵白色的花,晁昔心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将花捡起来,没想到花还算新鲜,就像是这两天刚刚摘的。

有人曾来过?

她将花放在圆桌上,关上房门翻墙离开将军府。

溪原阁。

钟忞书被阿然搀扶着走出房门,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晒太阳。

还未坐热,阿红就从院外跑了进来,亮声道,“小主子。”

钟忞书闻声立刻坐起身子,“怎么样,母亲可还好?”

阿红赶紧上前将钟忞书搀住,有些吞吐:“主子很好,让小主子莫要担心,想着得空让小主子带着小少夫人一同过去用膳。就,就是……”

“嗯?”钟忞书不解。

“奴俾不小心提及小主子这段时间重病……”阿红看向刚刚放下的那些纸包,“主子听闻便让赵嬷嬷拿了好些东西给小主子,让小主子补补身子……”

钟忞书听到这消息并未高兴,反而面露担忧,道:“你怎可收了,母亲那本就份例不高又身体不便,身旁只有赵嬷嬷一人伺候着……”

听小主子这番话,阿红才意识到自己此番作为不妥,连忙道:“奴俾这就给主子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