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夫人,小少夫人!”阿然从外面跑进来,他满头大汗,指着外面道:“润唇膏卖出去了,奴,奴俾将郎中请来了!”

阿红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门口。

这时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妪慢悠悠地走进来,她目光扫过这个简陋的房间,眸地划过一丝鄙睨,昂起下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走向床边。

若不是看在三两银子的面子上,她可不愿意踏入这个寒酸地方半步。

阿红眼尖,赶紧将圆椅搬到床边。

郎中看见床上坐着的晁昔心先是一愣,随后露出嫌弃厌恶的表情,坐下朝着两人伸出手,声音沙哑低沉道:“手拿出来,老妇给把把脉,先说说吧,忞书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我家小主子似乎得了温病,郎中,您快些给我家小主子瞧瞧!”阿然慌忙道。

郎中眉头一皱,扬声温怒道:“温病?!你这男俾好大的胆子,刚刚怎么不说!温病哪有治,熬得过便活,熬不过便死!混蛋的动心扰老妇清梦!”

她立刻收回要给钟忞书把脉的手,纷纷将袖子甩起,起身就准备离开。

“郎中大人,您可不能走!您刚刚说什么病都能治好,奴俾可是将三两银子都给了您啊!”阿然吓得赶忙想拦住郎中,那可是小主子最宝贝的润唇膏,卖出的所有银两,可以足足买400斗大米呢!够他们院子吃好久好久了!

却见郎中身子一歪,险些没站稳砸在床上,“哎哟!”她哀嚎一声,那枯瘦如干柴一般的手腕,正被一只有力的手被扼住,咬牙发颤,“松开!”

晁昔心已经忍她很久了。

本想着为了钟忞书治病,她可以权当看不见此人使的脸色,但此人竟咒完钟忞书后,想甩手走人?!

“郎中这是什么话。”晁昔心上身未动不想惊扰了怀中的人儿,摄人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吾等哪有逼您的道理,您收了钱,却看也不看就想走人,是不是也没有这个道理?”